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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30年了,那些人的摇滚和青春都到哪里去了?

浏览: 作者: 来源: 时间:2024-06-02 分类:

没人料到,在过去了 20 年后,张楚又发行了他的第四张专辑《微小相见》 。因为偶尔刊发的专栏和小说,不少人以为,他已经转行成了一位颇见笔力的作家。在 20 多年前,张楚最为人熟知的歌是《孤独的人是可耻的》,这首歌的同名专辑由台湾滚石公司的下属机构——魔岩唱片推出,在当时,张楚和窦唯、何勇一同签约在这家唱片公司旗下,并称为“魔岩三杰”。至今,这首歌仍是张楚在各个流媒体平台上点播量最高的一首。

很可能正是因为这个,张楚的新专辑选择在今年推出——人们始终记得那时候的摇滚乐,并认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个值得纪念的“黄金时代”。这些观念让 2016 年看起来有些特殊:要是从 1986 年崔健第一次唱《一无所有》算起,今年可以算是中国摇滚的 30 周年。

纪念活动早已纷呈展开,它试图涵括所有说得上名字的摇滚“圈内人”。汪峰在这段时间接到了太多的采访邀请,但他的宣传负责人董鹏抱怨说,这些问题都是通稿式的。乐评人张晓舟的情况也差不多,已经有 2 本杂志在跟他约类似的采访了。“这个状况很令人厌倦。”张晓舟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,同样的状况在中国摇滚 25 周年时发生过一次,“他们还会认为‘魔岩三杰’代表了中国摇滚乐的高峰。这些人只把摇滚乐当作是他的青春期事件。”

去年摄影师高原和 Lens 杂志合作出版的摄影集《把青春唱完》里,重现了这些青春期事件——在这本照片集子里出镜的都是 90 年代北京摇滚圈的人。

可除去被认为黄金的 90 年代之外,摇滚难道不是天然地就和青春相关吗?从来都是如此:不遵从规律、不过审慎的生活、热情、正义、乌托邦,这些和年轻有关的名词往往同样被认为是摇滚乐的标签符号。另一些人把摇滚比作“孙悟空”——勇敢,又不特别主流,摇滚乐手还时常像个典型的小年轻,精瘦精瘦的。

在过去的一个月里,我们采访了十多位在 30 年里可能不那么出名的摇滚音乐人 / 和摇滚有关的人,他们说了说各自和摇滚、青春的事儿。

盛志民也出现在了《把青春唱完》里,不过,他最能说上来的名头可能是——和唐朝乐队的张炬是一个体校跳高队的,跟高晓松是邻居、发小。1993 年的时候,他在外交人员大酒店举办了一场演唱会,张罗了 DJ 有待、超载乐队、新呼吸乐队、指南针乐队等一大批人。2009 年,他把和当年有关的回忆都放在纪录片《再见 乌托邦》里。130 小时的素材里有张楚、何勇、“做梦”乐队吉他手吴珂父母,还有一言不发的窦唯。

最近谈起摇滚,盛志民是这么说的:

当时在北京做乐队的有很多,不只“魔岩三杰”,还有比如侯牧人(他是最近一部关于摇滚的纪录片《老摇滚》的主角,侯牧人的女儿侯祖辛导演了这部短片),他住在中央歌舞团,那里成了一个据点了,在那里睡两天,再到局总文工团睡两天。我记得侯牧人那时老出唱片,收入挺高。

20 多岁,玩摇滚是一件比较好玩的事。1986 年我们开始接触西方的东西,有向往,也喜欢老崔(崔健)什么的,不过我那时候还没有百分百进入这个独特的生活。但 1989 年发生的事对我影响挺大,之后,我需要找一个出口,排泄一些情绪,就更直接地进入了这一种(摇滚的)生活。

那个时候没有什么酒吧,平时都是全北京地吃喝玩乐。有些老外的家里会去,圆明园、画家村、偶尔会去 party,友谊宾馆、马克西姆,偶尔大学有演出也会去,平时就是喝酒呗。

1993 年底,我在外交人员大酒店办了场演出,一年多之后,我就离开了这个圈子。我觉得最好玩的那个时代结束了。

差不多是在“最好玩时代”结束前的 1994 年,北京东面的三里屯一带酒吧开始扎堆。褚奕颋那时候也在北京的摇滚圈子里活动,不过现在,他是一家创业投资机构华创资本的合伙人。

最近一年多,我开始重新研究耳机,走在路上就听自己喜欢的东西,跟个年轻人一样。自从我转行经商之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耳机了,早先我是给唱片和演出做录音,工作时一直带着耳机。

1993 年,我进入广播学院录音系,那是个“白衣飘飘的年代”啊,北京还没太多商品房的概念,生活安稳创作也自由。我们那时候还年轻,但也亲历了黑豹乐队、张楚、何勇这些人。

跟他们在一起觉得很来劲,抽烟喝酒也是蹭着的,那时候上学穷嘛,每个月补助只有 25 块,所以能白吃一顿饭就很开心。他们还有些挺贵的乐器,你给人家干点活儿,就能摸到那些乐器,挺值得啊。北京那会儿开始有打卡带了,一开始你不会听,英文的也听不懂。当时只有两个官方指导《音像世界》和《音*********》,但跟这帮玩摇滚乐的混,他们会告诉你:“唉这个好”、“这首歌有意思”。

跟他们熟了之后,什么都聊,反而是挺少聊创作的,其实每个月就那么一点儿灵感,更多是聊聊姑娘、谁买的新乐器、新开的酒吧。那时候我们经常在三里屯酒吧混(北京东边这一带的酒吧街在 1994 年左右形成),那时候很穷,玩乐队的人也不富。喝到要 high 的时候,会担心不够打车回去的钱。现在去酒吧再不担心了,但没意思的地方是,年轻时挺容易就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在酒吧聊天什么的,现在很害羞,觉得很丢脸。

不过,那时搞摇滚的基本都有纹身,穿破洞的牛仔裤,头发也要长。之前还在年轻人中间带起来了一阵皮衣热。要不是现在身材走形了,我现在还穿。

林赤的父亲是个 80 年代的大学生,在有一份“传统”的工作之前,是个做民谣的,不过,他挺喜欢摇滚。林赤因此觉得,“摇滚”是个复杂的概念。

在张晓舟的印象里,1978 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《光荣与梦想1932 -1972》是“摇滚”第一次在中文世界中出现,它甚至被翻译成了“摇滚舞”。另一个故事是关于崔健,魔岩唱片的创立人张培仁在北京听完崔健的歌,建议他不叫“摇滚乐”,叫“刀子歌”——这些中国歌曲尖锐得像把刀子,和国外的摇滚乐完全不同。

1992 年,崔健在北展剧场开演唱会时的台下观众。

林赤 1992 年出生在成都,她的摄影工作室 DreamPlus 和影像团队 Hidden Park 在今年 5 月采访了 40 支在成都的乐队、并为他们拍摄了一组硬照之后,确认了“摇滚”的含义有多复杂:

“摇滚”是所有乐队提及最多的词汇,和摇滚一同出现的高频词汇还包括:和平、形式和宽容。

以前的人觉得摇滚一定要很狂热一定要 pogo,一定要跳水,都在那里甩头,那才叫摇滚,北京的老炮儿精神,大家会觉得,唉,这是摇滚。但这次他们跟我说,民谣也是摇滚,摇滚并不是一种音乐风格。

在 80 年代,传统意义上的摇滚对我爸爸他们影响很大,就像黑豹乐队。我爸是 80 年代的大学生,考上大学,去了一个崭新的城市。他在我印象中是个特别的人,大家都是短发,我爸是长发。很小的时候,我是听英文歌长大的,听美国五六十年代的流行摇滚、流行朋克,然后一个包容性的时代来临了,你有机会去 livehouse,有机会去现场演出的时候,你会觉得,哇只是换了一群年轻人。

老一辈的人一直会说,黑豹乐队那时候做音乐最好的年代,但这句话我一直很不认同,因为我们当下这个时代才是最好的时代,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才是对的。

在林赤采访的这些乐队中,最久的一支已经在成都组建了 18 年,这个岁数和武汉乐队“生命之饼”相当。朱宁现在是武汉一家叫 Vox 的 Livehouse 的老板他是武汉乐队“生命之饼”的前成员,成立“生命之饼”发生在他从北京的迷笛音乐学院毕业之后,他终于知道摇滚是怎么回事了:

应该是摇滚乐拯救了我,整个人生都转了一个方向。在迷笛音乐学校之前,我是没有摇滚这个概念的,听到崔健、黑豹,只是会觉得头皮莫名其妙地发麻,很难忘记,挺不一样。

去迷笛是我人生中特别大的一个选择,我在《音像杂志》上看到这个招生广告。那时候(1994 年)我还在四川攀枝花老家,顶替我爸去了一家事业单位工作,挺不容易的。90 年代,攀枝花有舞厅了,我会去里头打鼓,停不下来打鼓。打鼓让我赚够了 780 块的迷笛学费,相当于 2 个月工资,我现在还保留着学生证和收据。

我算是不辞而别,父母挺失望的,他们不理解打鼓能干嘛。

迷笛音乐学校的条件很艰苦,没有学生宿舍,在西郊一个村子里我们同学们几个合租一间房。天还没亮就能听到村子里练习的声音,大家一个比一个刻苦。我还上过一次私教课,老师是轮回乐队的鼓手,原先在磁带上才能看到的人突然就变成了老师,我特别兴奋。

从迷笛毕业之后,我再没有心思回去上班了,也没办法在那个小城市待下去,就和迷笛的同学吴维去了武汉,组了支朋克乐队,叫“生命之饼”。那时候是 1996 年。

摇滚乐在 1996 年被一些人认为经历了一个转折点。除了“魔岩三杰”在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出之外,“做梦”乐队的吉他手小珂自杀了。另一些人认为,转折点发生在 1995 年唐朝乐队贝斯手张炬去世。反正,热烈的青春期似乎过去了,它似乎是和死亡相关的,而不仅仅是“摇滚圈里有个名人去世了”那么简单。

1994 年,刚刚结束的红磡演唱会。摄影:高原
香港杂志《号外》在 1994 年做的一期中国摇滚歌手特辑

另一件差不多发生在同时、被反复提起的事是任贤齐唱了一首叫《心太软》的小情歌,飞快地流行起来。随后,朴树也在 1999 年发布了新专辑《我去 2000 年》。

这同时又是件极为自然的事儿,年轻人开始想听点儿新东西。张楚也很少关注亚洲音乐,在 1997 年发布《造飞机的工厂》后,他鲜有露面,但多少对 1999 年摇滚圈发生的事情有所感知:

朴树的那张唱片,我就是觉得有一个比我们更新生的一代吧,他们的世界观比我们的更明朗一些吧,还也有一点个人的小忧愁吧。

相对他们来说,我们更热情。也许这个热情有冷的东西,有坚硬的东西,有个性的东西,有自虐的东西。我们觉得我们这代人,也许是社会文化的影响,好像对社会有一种自我的热情。

至于愤怒呢?